中国造车背后藏什么？巴西总统发声，主权与尊严能否守住

文|穆晞

编辑|穆晞

比亚迪在巴西的那场庆典，很少见。总统和副总统，两个最高领导人都现身捧场，场面一度让人质疑这到底是谁家的主场？总统卢拉脱稿演讲，时而振臂呼喊，时而转身一把拉住比亚迪董事长王传福，声音撑满整个大厅，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欣赏和兴奋。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喊王传福是同志和朋友，这算是见证了“哥俩好”。

卢拉没有遮掩自己的立场，一次又一次提到国家主权和民族尊严，连句带状地说这些东西不是能随便买到的，必须靠打拼。他说比亚迪让巴西有了奋斗和抬头的理由！但外人或许想问，到底这家中国车企做了点什么，能让卢拉感慨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有点夸张？

沿着这条线往前推，绕不开巴伊亚州的卡马萨里，就是比亚迪落脚点。其实说是比亚迪的福地，更像是美国福特汽车的“遗产”。福特在上世纪就把工厂投到了这里，卡马萨里陆续发展成工业基地，带活了一座城市——手工铺路，修厂房盖学校，几万人赖以糊口。有那么一阵子，卡马萨里还被视为巴西的“希望样本”，但2021年一切嘎然而止。福特撤了，说是经济压力，和当时美国、巴西的政治气氛相关。那时候特朗普还是总统，博索纳罗在巴西高调唱对台戏。大环境铁青，福特实在撑不住就彻底撤了。

但福特离开时走得干脆，一夜之间数以万计的工人通知失业，没有缓冲。城市原本还能听到下班电哨声，现在只剩空气发闷，说没了生机都不算夸张。卡马萨里没人能接盘福特的产线，工人叫苦不迭，有些家庭被迫分崩离析，有人甚至连块面包都难弄到嘴里。这种场面没见过的，大概很难想象，一座城市一起切断了收入的源头，犯罪、饥饿、人心惶惶，全都来了。

可有些事情总是巧合——两年后，比亚迪站出来说在这建厂，选址不改，就在原福特地基上。比亚迪带来了三大工厂消息，上马那天，卡马萨里街头一度拥堵，多少失业工人觉得自己总算不用搬去外地了。城市突变，大家谈论得最多的是就业新希望在于汽车厂，这种氛围是之前完全没有的。

但比亚迪不满足只做一个装配车间，光是“产能”一词就说出来让人信不过。公告说要带全流程——从动力电池生产到汽车下线，最多能带动1.5万个岗位。福特当年离开时留下了一万左右岗位缺口，而比亚迪设定的目标比这个数字更高——巴西统计局的就业数据自己可以查，完全对得上。他们以为是噱头，结果企业架起的产线招人时，几乎每条街口都贴着招聘广告，一些原本准备跑路的家庭又燃起了待下去的希望火。

巴西社会治安原本不佳，近年犯罪率不断攀升，很多分析说这是经济衰退导致的，直接推动犯罪和社会动荡。卡马萨里尤甚，福特一撤，失业人群极度膨胀，大家靠什么活？但只要家里有人有固定工资，最差也比飘在外面好。每有一个岗位，可能就等于一个家庭相对安稳了一些。巴西儿童失学率曾在这段时间明显提升，现在有所下降。活着本来就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不过有意思的是，比亚迪并不是无条件帮忙建厂。公司索性一条龙推进：动力电池工厂是标配，甚至获批拿下了两块锂矿的勘探权。锂——新能源的心脏。远不止于出口零部件，巴西自己能消化和加工，实属罕见。相关资料说，这笔锂矿交易让巴西获得产业升级的新动力。

得到锂矿，仅仅是开了个头？比亚迪给巴西专门设计的混动发电机，用的不是汽油，而是甘蔗乙醇。巴西是产糖大户，糖厂和酒精厂分布密集，有现成原材料。能源短缺的矛盾部分解决了。王传福带团队反复推算，觉得这项技术刚好能卡准巴西市场需求。大部分时候，能源危机卡住的不只是企业，还有公众心理。

相关投资也开始跟着到位，玲珑轮胎等中国企业闻风而动，在巴西直接投建配套工厂，总投资超十亿美元。玩笑说，是比亚迪带旺了整个产业链，巴西资源丰富，但过去几十年本地企业升级慢。现在这些新能源产业进来带着本土技术转型，感觉和当年福特的工业带动还是不一样的。

而说到比亚迪在巴西的定位，有必要讲清楚。对巴西来说，生产线落地意味着什么？简单点说就是减轻进口压力，又能最大化本地就业。经济学家费尔南德斯统计数据比对了一下，汽车本地化生产后对GDP贡献率提升，税收也相应增长。换句话说，两国合作能达到本地政府和企业双赢，只是利益比例没几个能说清楚。投资额大，风险也大，不是谁都敢赌这个局，王传福可能也犹豫过吧，但后来还是上了。

卢拉个人对王传福的欣赏挺明显，总提个人成长，就连演讲风格也跟其他领导人不搭边。卢拉说自己没念完小学，却成了总统，还强调多边主义和国家自主。观众席有的人觉得这是感情用事，另一些人却说卢拉代表了巴西务实，不选边站，是谁给好处就跟谁友好。

但事实是，巴西对比亚迪算得上倾斜优待，比亚迪路就设在工厂门口。仪式感是必须的，比亚迪生产的第1400万辆新能源车当场交到卢拉手里。你说生意和政治有没有关系？这时候看怎么解读，业内不少人觉得两边算是借势，企业涨势，领导人加分。宋Pro在国内可能是家用主力，带到巴西直接标榜成高端。混动车型解决了油价高、充电桩稀少的难题，市场反响比预期还好。这里又能看出各国汽车现实的不同，技术落地也不等同于中国式成功。

王传福和卢拉的故事竟还真像。两人幼年都是靠自强出头，一个失去父母靠亲戚撑着读书，一个工地搬砖丢过手指。王传福虽然顺利上完大学，但那年代能读大学的中国农村娃有几人？所谓出身底层最后逆袭，本身就是标签，有人不信他们能共情，但现场表现就是他们交心了。我们讨论投资还是情怀？抑或就是一次“失业与就业”的对峙，制度、技术都是背后的东西，真正改变的是一座城的命运吧。

但巴西产业基础真的如外界描绘那么脆弱吗？其实不至于。比亚迪三座厂不过是当前的极限，也还是能带动很多配套产业和本地青年实习，不止是技术，还有人情、参与、希望这些零碎情绪，城市生活就得有这些松动的细节。不够完美没关系，反正没有哪座城市是靠一夜之间重生的。卡马萨里熬过没落期才等到次生机，为什么不可以坚持一下？有人觉得未来的增长还会断档，其实经济的变数就是这样，说不好哪天就又一落千丈。

也有观点认为，比亚迪似乎是在借助政策窗口期布局外围市场，项目成功太依赖政府层面的支持，不够扎实。但现在来看，各方资源流向当地，也带动了人才、物流、供应链的升级。对巴西工人来说，最大的实用价值恐怕就是这份饭碗，能让他们留在老家，过比过去好一点的日子。

不过谁会想到，中国品牌居然能有一天成为巴西高端汽车代表？宋Pro到了这边就是“豪车”，混动技术不再是附加值，而是生活刚需。你看，全球化的奇妙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而王传福的路好像也没比任何人“特别幸运”多少，他能站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凭运气。卢拉也是如此，他们都用很直白的方法改变了原有的底色。

最后再说一点，卡马萨里不是孤岛，巴西的工业升级本就需外力破圈。比亚迪进来的这一步，让过去被“命运抛弃”过的人有了些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不需要多余修辞，很实在的存在。放在任何国家，谁能说这样的一步没价值？

所以什么是好项目，什么是好领导人，其实都不需要精细地总结。事情大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