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打水的队伍里，一个孩子刚弯腰，子弹比水先到。”

这不是电影，是2024年2月的加沙。纳赛尔医院门口，八个大人拎着空桶，被狙击手放倒，血混进沙土，桶没满。同一天，欧盟花了大价钱装的移动海水淡化机，连带着五座临时厕所，被一发空袭掀翻。厕所碎片飞得比水柱高，太阳能板碎成渣，像在说：别指望干净水，连尿都得省着。

联合国的人权专员后来甩出一句：90%的加沙人，现在要么喝不到水，要么只能喝掺着炸药的泥汤。听起来像夸张，可数字是冷冰冰的：过去五年，以色列军队加定居者，对巴勒斯坦的水下手超过250次，平均一周一次，比打卡还勤快。

手法也卷：狗放出去咬水管，推土机直接碾井口，毒药倒进蓄水池，炸弹专挑凌晨三点半，那时候人最渴，睡最沉。2024年4月，约旦河西岸的巴达拉村，定居者白天装友善，夜里套头套剪管子，一剪子下去，三百亩茄子苗第二天全蔫。隔壁赫尔巴特村更倒霉，同一天被割两段，村民早起拧龙头，听见的不是水声，是空气往里灌的“啾啾”声，像嘲笑。

七月，加沙中部的努赛拉特难民营，排队领水的队伍成了靶子。十个人倒下，六个是小孩。饥荒加脱水，孩子眼窝深陷，却还得拎着黄色塑料壶，走三公里，只为接半壶带泥味的水。那天太阳毒，地面温度五十度，水没等来，等来子弹。联合国粮食署的人后来回忆，地上全是壶，壶盖滚老远，像一群没头苍蝇。

全球看热闹的人以为这只是巴以旧仇，可太平洋研究所把账本摊开：2024年，全世界一共闹出420起“水冲突”，比前一年多两成，比2022年直接翻倍。马达加斯加的年轻人天天上街，催泪瓦斯配坦克，就为停水停电。南非一对兄妹，夜里拎桶回家，被人当街射成筛子，桶还完好，水洒光。巴基斯坦卡拉奇，为了六条新运河，抗议者跟警察对扔石头，头破血流。

水一紧张，人就疯。研究说，往后三十年，渴的人只会更多，可井不会自己长出来。有人算盘打得响：先把对面水掐了，不怕你不搬家。以色列在约旦河西岸干的就是这套，先划军事禁区，再把井圈进去，巴勒斯坦人靠近就开枪，逼你走，地空出来，定居点顺势扩建。专家说，这算战争罪，也算危害人类罪，可判决书至今没下来。

俄乌那边也不闲着。2024年圣诞，乌克兰小城卡卢什，六万五千人一起啃干面包，因为俄军把水管炸成麻花。转年八月，顿涅茨克另一边，占领军说“不听话就停水”，真的就把阀门拧死。乌克兰也还手，远程去炸远东的俄军水管，冻土一开春，管道裂口像咧嘴笑，驻军没水洗脸，只能干啃压缩饼干。

数字越看越像科幻：2025才过一半，全球又添160起水袭击。黑客也没闲着，英美水务公司天天被敲门，电脑屏幕一闪，污水厂阀门差点全开，要是真放水，下游直接变粪海。

有人骂：疯子才拿水开刀。可疯子真不少。拉美那些护水的环保小哥，被枪指着后脑勺， statistics 说死亡率年年涨。道理谁都懂：人七天不喝水就死，比子弹慢，比刀子疼，还让你死得脏兮兮。

国际法写得很白：故意断平民的水，是犯罪。可写归写，做归做。二十年前，全球一年才24起水冲突，现在半年就160起，翻跟斗一样往上窜。气候越来越热，井越打越深，最后深到把人性也埋进去。

加沙的孩子现在学精了，听见无人机嗡，先抱壶趴下，比老师教得还熟。他们管水叫“蓝色子弹”，因为每一滴都可能要命。大人更惨，半夜摸黑去开龙头，先伸手接一点，闻闻有没有火药味，再决定要不要往锅里倒。

有人劝：别光骂，想办法啊。难就难在，办法需要水，而水正被当子弹打。欧盟好不容易捐套海水淡化设备，刚转起来就被炸，炸完连零件都运不进去，海关说“军事禁运”。民间组织偷偷买塑料管，从埃及拉货车，过关时士兵拿刺刀挨个戳，戳漏就当没搜到。漏了的水管像漏了的心血，一路滴，一路哭。

地球七成是水，可人能喝的不到百分之一。以前抢地抢矿，现在抢那百分之一。抢不到就毁，毁了大家都没，逻辑像幼儿园小孩抢玩具：我玩不到，你也别玩。可惜这不是玩具，是命。

看完数据，我关掉电脑去厨房接水，龙头一开，哗啦啦，像嘲笑。同一秒，加沙某个龙头也拧开，出来的却是空气。那一刻，水费单上的数字不再讨厌，倒像提醒：你付的钱，买的是别人拿命也换不到的安全。

所以下次再抱怨水垢大、水费贵，先想想有人正为半壶泥汤排队，还要担心子弹。别等自家水龙头只剩铁锈，才怀念白开水的味道。

你说，下一场冲突，会不会就发生在你家小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