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洪水中我救了个女兵，复员前司令找我：你知道她是谁吗
「周营长，上级命令，让你立刻去见司令！」
通讯兵气喘吁吁地冲进营房。
周晨光愣住了，他一个即将复员的老兵，怎么会被军区司令亲自召见？
「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就是你，那个在98年特大洪灾中救人的周晨光！」
通讯兵的话让他心头一紧。
那个被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女军人，难道身份不简单？
「司令说了，这次谈话，可能会改变你的整个人生轨迹。」
通讯兵神秘地压低声音。
周晨光的手微微颤抖，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即将揭开。
01
复员的前夜，我把那件褪色的军服折叠得方方正正。
仿佛在向我二十岁到二十五岁的青春告别。
我是周晨光，老家在淮河边一个叫周家村的地方。
我们那里，世代务农，淮河既是我们的母亲河，也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父亲是个本分的庄稼汉，面朝黄土背朝天，累弯了腰杆子，也没让日子富裕起来。
母亲是个普通的农家女人，说话直爽，心地善良。
总是一边数落父亲没本事，一边又把自己舍不得吃的鸡蛋偷偷放进他碗里。
家徒四壁，房子是泥巴糊的，刮风就掉土。
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父亲托关系从县城买来的一台半导体收音机。
每天听得最多的就是农业频道和天气预报。
作为家里的独子，父母把全部期望都压在我肩上。
可我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看到书本就犯困。
反倒是喜欢缠着村里的老兵张叔听他讲军营里的事。
张叔说，军营是个大学校，能把懦夫变成勇士。
那时我就想，参军，或许是我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二十岁那年，我瞒着家人，偷偷去县武装部报了名。
母亲知道后，抱着我哭了一夜，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晨光，军营里苦啊，你这小身板，能扛得住吗？」
父亲则坐在门槛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沉默不语。
「去了就好好表现，别给周家丢人。」
这是他唯一的嘱托。
就这样，我穿上了崭新的迷彩服，登上了南下的列车。
列车启动时，我看见父母在月台上拼命挥手。
母亲的哭声，隔着玻璃都能听见。
我强忍着泪水，把头低下，在心里发誓，一定要闯出个名堂。
02
军营生活，比想象中更加严酷。
十公里拉练，四百米障碍，实弹训练，每天累得像散了架。
南方的冬季，那种湿冷钻心入骨。
我的手脚年年生冻疮，又疼又痒，夜里经常痛醒。
有几次真想放弃，但想到父母期待的目光，我就把苦水往肚里咽。
我开始拼命训练。
别人跑十公里，我跑二十公里。
别人打靶一百发，我打两百发。
三年下来，我从一个瘦弱的农村青年，变成了皮肤黝黑、肌肉结实的优秀士兵。
我把津贴省下来，大部分寄回家，只留一点买日用品。
父亲来信说，用我寄的钱，把老房子修缮了，还添置了一台彩电。
村里人都羡慕得很。
母亲则在信里唠唠叨叨。
问我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有没有对象。
每次收到家书，都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我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有了意义。
03
我当兵第五年，也就是1998年夏季，灾难降临了。
那年的雨，像天漏了一样，没完没了地下。
长江水位暴涨，我们驻地的安庆地区，成了抗洪最前沿。
部队接到紧急命令，全体出动，奔赴堤坝。
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大自然的威力。
混浊的江水像发狂的野兽，疯狂撞击着堤岸。
随时可能决堤。
我们扛沙包，筑子堤，在烈日下连续奋战。
脚下的泥浆滚烫，头顶的太阳毒辣，每个人的嘴唇都干裂出血。
很多战友中暑晕倒，被抬下去输液，缓过来又冲上来。
那时候，没人把自己当人看。
都把自己当成堤坝上的一颗钉子。
「人在堤在！」
这是我们喊得最响的口号。
04
一天深夜，我们正在加固危险地段。
突然传来惊恐的喊叫。
「决堤了！东边的大堤决口了！」
消息像炸弹一样在人群中爆炸。
营长眼睛通红，声嘶力竭地吼道。
「一连二连，跟我上！就是用身体，也要把口子堵住！」
我们跟着营长，在泥泞中狂奔。
那场景，终生难忘。
汹涌的洪水从五十米宽的缺口狂泻而下。
瞬间吞没了下游的村落。
房屋在水中打转，顷刻间支离破碎。
水面上漂着家具、牲畜，还有各种杂物。
「救人！赶快救人！」
营长下达命令。
我们跳上橡皮艇，向村庄方向冲去。
水流太猛，橡皮艇几次差点翻覆。
我们看见有村民抱着木板在水中挣扎。
有小孩趴在屋顶上大哭。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们拼尽全力救人，把一个个幸存者拉上橡皮艇。
05
天色渐暗，雨势更猛，救援难度空前加大。
就在准备返回时，我听到远处的漂浮物中，传来细微的求救声。
「救……救我……」
声音很弱，断断续续，像猫叫一样。
随时可能被风雨声掩盖。
开船的老兵皱眉说道。
「晨光，应该是听错了，风太大了。咱们得回去了，燃料不多了。」
船上挤满了获救的村民，个个脸色惨白。
但我坚信自己没听错。
「班长，再去看看吧，万一真有人呢？」
我恳求道。
老兵看看天色，又看看我，终于点头。
「他妈的，救人救到底！把船开过去！」
橡皮艇艰难调头，向那片漂浮物驶去。
越接近，水流越凶猛，各种暗流让橡皮艇摇摆不定。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那里！真有人！」
我指着一根漂浮的木梁喊道。
木梁上，有个人影死死抱着木头。
半身浸在冰冷的洪水中。
06
「快！再快点！」
我催促老兵。
终于靠近了。
我看清那是个女兵。
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大概十八九岁，满脸泥污，嘴唇发紫。
已经半昏迷了。
但她的手还像钳子一样紧扣木梁。
军装被洪水撕得破烂。
若不是肩章，很难认出她也是军人。
「同志！醒醒！醒醒！」
我大声呼喊。
她勉强睁开眼，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恐惧。
「坚持住！我们来救你了！」
我一边说，一边准备伸手拉她。
就在这时，一个巨浪打来。
橡皮艇剧烈摇晃，被推开了几米。
「不行！过不去了！」
老兵吼道。
「水流太乱！橡皮艇靠近会被卷进漩涡！」
船上的村民发出惊恐的叫声。
我看着洪水中沉浮的女兵。
她眼中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
我心如刀绞。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被洪水吞噬？
07
不行！绝对不行！
我转向营长。
「营长，让我下水！我游泳好！」
营长眼中满是挣扎。
他知道，让我下水，基本就是送死。
「晨光，别冲动！我们再想办法！」
「来不及了！」
我大吼。
「再拖下去，她就完了！」
说完，我抓起一根绳索，一头系在船上，另一头绑在腰间。
然后纵身跳进洪水。
洪水像猛兽，瞬间包围了我。
冰冷的水灌进耳朵、鼻子、嘴巴。
我拼命划水，用尽全力向女兵游去。
船上的战友为我呐喊，声音给了我无穷力量。
短短二十米，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几次差点被暗流卷走。
全靠腰间的绳索才没被冲散。
终于游到她身边。
我抓住她的手臂，她的身体冰冷如铁。
「别怕！我带你回去！」
我对着她耳朵大喊。
她已经失去知觉，毫无反应。
我掰开她抓木梁的手。
用最后的力气，拖着她往橡皮艇游。
08
回程比来时更艰难。
体力飞速流失，四肢像灌了铅。
但我不敢松手。
死死抱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把她带回去。
就在快撑不住时，腰间绳索一紧。
船上的人开始往回拉我们。
我看到了希望。
被拖上橡皮艇时，我彻底虚脱了。
瘫在甲板上，大口喘气。
转头看到女兵也被拉上来。
军医正在紧急抢救。
我松了口气。
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已经在后方医院了。
09
我发高烧，躺了四天。
营长来看我，拍着我肩膀。
一个劲说我是好样的，要给我报功。
我问他那个女兵怎么样。
「人救活了，当晚就被直升机送到军区医院了，没事了。」
营长说。
我点头，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从那以后，再没见过那个女兵。
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和部队。
抗洪结束，部队恢复正常训练。
那次生死经历，慢慢被我埋在心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复员的日子。
这几年，我当上了班长，立了两次三等功。
给父母和周家争了光。
复员费加上积蓄，有三万多块钱。
10
这在九十年代末的农村，是笔巨款。
我打算回家盖新房，做点生意，娶媳妇。
离队前夜，战友们为我送行。
喝了很多酒，唱着军歌，很多人都哭了。
我也哭了，对这身军装太不舍了。
第二天，我收拾行李准备告别。
这时营长突然跑来，表情严肃。
「周晨光，司令要见你，马上跟我走。」
我懵了。
司令？那可是军区最高首长。
平时只能在大会上远远看一眼。
他怎么会突然召见我这个即将复员的老兵？
我忐忑不安地跟着营长来到司令部。
第一次走进那栋威严的大楼。
走廊里安静得能听到心跳。
营长把我带到司令办公室门口，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浑厚的声音。
我走进去，紧张得手心冒汗。
司令坐在办公桌后，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腰板笔直，目光如鹰。
他打量着我。
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
「报告司令！二营八连班长周晨光奉命报到！」
我用尽全力敬礼。
司令点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
指指对面的椅子。
「坐吧，小伙子，别紧张。」
我小心坐下，身体绷紧。
司令沉默片刻，突然开口。
「你就是周晨光？98年在安庆抗洪前线，救了苏雨晴的那个战士？」
苏雨晴？
这个名字闪过脑海。
应该就是我救的那个女兵。
我茫然点头。
司令继续问。
「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我老实摇头。
司令表情复杂，眼中有赞许、感慨，还有些说不清的东西。
他从抽屉取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递到我面前。
「你的复员手续办好了。但离开前，有样东西必须看看。」
我心跳加速，目光落在档案袋上。
那不是普通档案，上面盖着特殊印章。
封面上的黑色大字，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11
档案袋上写着四个大字：「绝密档案」。
我的手开始发抖。
绝密档案？
这种级别的文件，我一个小班长根本没资格接触。
司令看出了我的紧张，语气变得更加温和。
「别担心，这份档案跟你有关，你有权知道真相。」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档案袋。
里面是一叠文件和几张照片。
最上面的是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军人，肩章显示她是位少校。
我仔细看了看，这不就是苏雨晴吗？
只是比我救她时成熟了许多。
「这是？」
我疑惑地抬头看向司令。
司令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我。
「苏雨晴，女，现年二十六岁，军区特种部队少校军衔。」
他的声音很平静。
「她的公开身份是普通参谋，实际上，她是我们军区最优秀的特种兵之一。」
我倒吸一口冷气。
特种兵？那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是特种兵？
「98年抗洪期间，她正在执行一项绝密任务。」
司令转过身，目光严肃。
「任务内容涉及国家机密，我不能透露。」
「但在返回途中，她遭遇了洪水决堤。」
「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我翻开下一页文件。
是一份调查报告。
上面详细记录了我救人的整个过程。
每一个细节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甚至连我跳水前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记录。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越看越心惊。
司令走回办公桌前坐下。
「事后，我们对整个救援过程进行了详细调查。」
「包括询问所有目击者，调取相关影像资料。」
「调查结果显示，你的英勇行为挽救了一名极其重要的军事人才。」
我继续翻看档案。
后面是苏雨晴的个人履历。
看得我目瞪口呆。
十六岁参军，十八岁进入特种部队。
精通格斗、射击、爆破、潜水等十几项特种技能。
执行过二十多次高危任务。
立过两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
这样的履历，简直是传奇。
「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忍不住问道。
司令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托你的福，她完全康复了。」
「不仅如此，她现在已经是中校了。」
「前不久，她还被选拔进入了更高级别的特殊单位。」
12
我放下档案，心情复杂。
原来我救的不是普通女兵。
而是国家的栋梁之才。
「周晨光。」
司令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
我摇摇头。
司令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苏雨晴亲自写的推荐信。」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的字迹娟秀有力。
「尊敬的首长：
我是苏雨晴，特此推荐周晨光同志。
98年抗洪期间，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洪水中救出。
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恩人。
直到最近才通过内部渠道找到他的信息。
得知他即将退伍，我心中不安。
这样的优秀战士，不应该就这样离开部队。
经过详细了解，我发现周晨光同志不仅英勇无畏。
而且训练刻苦，成绩优异，深受战友爱戴。
我恳请组织考虑，给他一个继续为国效力的机会。
如果可能，我愿意亲自担保。
推荐他进入特种部队接受培训。
我相信，他一定能成为优秀的特种兵。
此致
敬礼！
苏雨晴
1999年3月15日」
看完信，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没想到，她一直在找我。
更没想到，她会为我写推荐信。
「周晨光，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司令的表情变得严肃。
「你愿意留在部队吗？」
「愿意接受更严格的训练，执行更危险的任务吗？」
我的心脏狂跳。
留在部队？成为特种兵？
这是我从来不敢想的事。
「报告司令，我……我只是个农村来的兵。」
「文化水平不高，怕是不行。」
司令摇摇头。
「文化可以学，技能可以练。」
「但勇气和品格，是学不来的。」
「你在洪水中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你的品质。」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这个决定，将彻底改变你的人生。」
「如果你同意，后天来找我。」
「如果你选择退伍，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去吧，好好想想。」
我敬了个礼，转身离开办公室。
13
走出司令部大楼，我感觉像在做梦。
阳光刺眼，我眯起眼睛。
脑子里全是刚才的对话。
特种兵，那是多少军人的梦想。
但同时，也意味着更多的牺牲和危险。
我想起家里的父母。
他们盼着我回去，盼着我成家立业。
如果我选择留下，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再见他们。
甚至可能……永远见不到。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宿舍里发呆。
战友们都去食堂吃饭了。
只有我，对着那份推荐信出神。
「周晨光！」
门突然被推开。
营长走了进来，手里拎着饭盒。
「就知道你小子没吃饭。」
他把饭盒放在我面前。
「都是你爱吃的菜。」
我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鼻子有些发酸。
「营长，您说我该怎么选？」
营长坐在我对面，点了根烟。
「这事啊，别人替你做不了主。」
「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看法。」
他吐出一口烟。
「机会这东西，错过了就没了。」
「你想想，全军几百万人，有几个能得到这种机会？」
「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证明自己吗？」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
「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但是，特种部队不是闹着玩的。」
「训练强度是普通部队的三倍。」
「执行的任务，九死一生都是轻的。」
「你得想清楚，你能承受吗？」
营长拍拍我的肩膀。
「不管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
「你是我带过的最好的兵。」
说完，他起身离开。
「对了。」
他在门口停下。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留下。」
「男人这一辈子，总得干点让自己骄傲的事。」
门关上了。
我一个人坐在黑暗中。
窗外，军号声响起。
14
第二天清晨，我去了通信室。
要了一个长途电话的机会。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惊喜的声音。
「晨光？是晨光吗？」
「妈，是我。」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母亲立刻紧张起来。
「没事，妈，我就是想你们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傻孩子，再过几天不就回来了吗？」
「你爸已经在张罗着杀猪了。」
「说要好好给你接风。」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妈，如果……如果我想在部队多待几年……」
话还没说完，母亲就打断了我。
「晨光，你是不是立功了？」
「是不是部队要留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就知道，我儿子是最棒的。」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骄傲。
「你想留就留吧，妈支持你。」
「在哪里都是为国家做贡献。」
「你爸肯定也同意的。」
我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妈……」
「别哭了，大男人哭什么。」
母亲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答应妈，好好干，别给家里丢脸。」
「还有，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挂了电话，我在通信室外站了很久。
看着远处的群山，心里渐渐有了答案。
下午，我找到了几个最好的战友。
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当然，涉密的部分都没提。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简单！」
老刘拍着我的肩膀。
「特种兵啊，牛逼！」
「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兄弟们。」
小王则有些担心。
「晨光，特种部队很危险的。」
「你真的想好了？」
我点点头。
「想好了。」
「男人嘛，总得拼一把。」
晚上，我们几个喝了很多酒。
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
约定以后一定要常联系。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很难。
但至少这一刻，我们的友谊是真的。
15
第三天上午，我穿上最整洁的军装。
再次来到司令办公室。
这次，我没有犹豫。
「报告司令！」
「我愿意留在部队，接受一切安排！」
司令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很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
「这是你的调令。」
「明天早上六点，会有人来接你。」
「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信息都将被列为机密。」
「包括你的去向，你的任务，你的身份。」
「你明白吗？」
我大声回答。
「明白！」
「还有一件事。」
司令的表情变得有些神秘。
「苏雨晴少校会亲自负责你的初期训练。」
「她说，要亲自把你训练成最优秀的特种兵。」
我愣住了。
她要亲自训练我？
那个被我救过的女孩，现在要成为我的教官？
命运真是奇妙。
「去准备吧。」
司令挥挥手。
「从明天开始，你将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那里没有退路，只有前进。」
「你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
「时刻准备着！」
走出办公室，我回头看了一眼。
这栋普通的办公楼，见证了我人生的转折点。
从今天起，周晨光这个名字。
将从所有公开记录中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代号。
一个只属于特种部队的代号。
16
当晚，我几乎没睡。
脑海里不断浮现这几年的军旅生涯。
从新兵连的青涩。
到现在即将成为特种兵。
一切都像梦一样。
凌晨五点，我就起床了。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
和宿舍做最后的告别。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都有我的回忆。
六点整，一辆没有标识的越野车停在营房外。
下来一个穿便装的男人。
「周晨光？」
他的声音很冷。
「跟我走。」
没有多余的话。
我提着行李上了车。
车窗是特制的，从里面看不到外面。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也不敢问。
车开了很久，至少有四个小时。
期间换了两次车。
每次都是在偏僻的地方。
显然，这是为了保密。
终于，车停了。
「下车。」
男人打开车门。
我走下车，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这是一个隐藏在深山中的基地。
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壁。
只有一条路进出。
基地里，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他们的装备，我从来没见过。
「欢迎来到地狱。」
男人冷笑一声。
「从现在开始，忘掉你的名字。」
「你的代号是07。」
「记住，这里只有代号，没有姓名。」
我点点头，努力记住这个数字。
07，这就是我的新身份。
17
「07，跟我来。」
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转身，愣住了。
是苏雨晴。
但她和我记忆中完全不同。
一身迷彩作训服。
短发利落，英姿飒爽。
眼神锐利得像刀。
完全看不出当年那个在洪水中挣扎的柔弱女孩。
「怎么，不认识了？」
她微微一笑。
但笑容很快消失。
「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教官。」
「你可以叫我鹰眼。」
鹰眼？好特别的代号。
「跟我走，先带你熟悉环境。」
她转身就走，步伐快速有力。
我赶紧跟上。
基地比我想象的大得多。
有射击场、格斗馆、障碍训练场。
甚至还有一个小型机场。
「这里是A区，日常训练区域。」
她一边走一边介绍。
「那边是B区，模拟实战区。」
「C区是生活区，D区是医疗区。」
「至于E区……」
她停下脚步。
「等你有资格了再说。」
我们来到一栋三层小楼前。
「这是你的宿舍。」
她推开一扇门。
里面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
「放下东西，换上这个。」
她扔给我一套黑色的训练服。
「五分钟后，训练场集合。」
说完，她就走了。
我赶紧换衣服。
这训练服的材质很特别。
轻便但结实。
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功能设计。
五分钟后，我准时出现在训练场。
那里已经站着二十多个人。
都穿着和我一样的黑色训练服。
每个人的胸前都有一个数字。
从01到24，我是其中最大的数字之一。
「各位，这是07。」
鹰眼站在队列前。
「从今天起，他将和你们一起训练。」
「希望他能活到最后。」
活到最后？
这话让我心里一紧。
18
「07，出列！」
鹰眼的声音很冷。
我立刻跑步上前。
「给大家展示一下，你凭什么进入这里。」
她指了指远处的靶场。
「打靶，一百米，十发子弹。」
「及格线是90环。」
我接过递来的步枪。
这枪的型号我没见过。
但基本原理应该差不多。
我趴下，调整呼吸。
瞄准，扣动扳机。
「砰！」
第一枪，9环。
有点偏了，这枪的后坐力比我预想的大。
我调整了一下。
第二枪，10环。
第三枪，10环。
接下来的七枪。
全部10环。
最终成绩，97环。
「还行。」
鹰眼的评价很简单。
「接下来，格斗。」
她指了指一个壮汉。
「03，你来。」
03站了出来。
他比我高一头，壮得像头熊。
胳膊比我大腿还粗。
「规则很简单。」
鹰眼说道。
「谁先倒地谁输。」
「开始！」
03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过来。
速度快得惊人。
我勉强躲开他的第一拳。
但第二拳结结实实打在我肚子上。
我感觉内脏都要碎了。
弯着腰后退。
03没有停手的意思。
又是一记膝撞。
我用双手格挡。
但还是被撞飞了两米。
重重摔在地上。
「就这？」
03冷笑。
「这种水平也能进来？」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
但浑身都在疼。
「站起来！」
鹰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如果连这都承受不了。」
「你没资格待在这里！」
我咬着牙，慢慢站起来。
看着03得意的表情。
我想起了98年的洪水。
想起了那种绝境中的力量。
「来啊！」
我大吼一声。
重新摆出格斗姿势。
19
03再次冲过来。
这次我没有躲。
而是迎了上去。
用身体硬扛他一拳。
同时右手打出一记勾拳。
正中他的下巴。
03晃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拼。
我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连续出拳。
虽然力量不如他。
但我的速度更快。
而且我发现了他的弱点。
他太依赖力量了。
脚步不够灵活。
我开始游走起来。
不停地变换位置。
用刺拳骚扰他。
03越来越烦躁。
动作开始变形。
机会来了！
他一个大摆拳落空。
我立刻贴身。
一个过肩摔。
把他重重摔在地上。
「停！」
鹰眼喊道。
「07胜。」
我大口喘着气。
浑身都是汗。
但心里很爽。
03爬起来，看我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轻视。
而是认可。
「不错嘛，小子。」
他拍拍我的肩膀。
「有两下子。」
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从陌生到接纳。
这一战，我赢得了初步的尊重。
「别高兴太早。」
鹰眼走过来。
「真正的训练，明天才开始。」
她看着所有人。
「都给我记住。」
「在这里，没有性别，没有年龄。」
「只有强者和弱者。」
「弱者，会被淘汰。」
「强者，才能活下来。」
所有人大声回应。
「是！」
20
晚饭后，我回到宿舍。
浑身酸痛，像散了架。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突然响起敲门声。
门开了，是鹰眼。
她换了便装，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手里还拎着个医药箱。
「怎么样，疼吗？」
她的声音也温柔了。
完全不像白天那个冷酷的教官。
我想坐起来。
她按住我。
「别动，我给你上药。」
她打开医药箱。
拿出药膏。
「把衣服脱了。」
我有些尴尬。
但还是照做了。
她的手很轻。
给我涂药的时候。
我能感觉到她的小心。
「谢谢你。」
她突然说道。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今天。」
我看着她。
这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女孩。
「那是我应该做的。」
「不是每个人都会那么做。」
「你知道吗，当时我已经放弃了。」
「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你。」
「一定要报答你。」
「让你成为最优秀的战士。」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
我沉默了一会。
「其实，我也要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的推荐。」
「我现在已经回老家了。」
「是你给了我新的人生。」
她笑了。
那笑容很美。
「那我们就扯平了。」
「好好休息，明天的训练会更苦。」
「我不会因为私人感情就对你手下留情。」
「相反，我会对你更严格。」
「因为我希望你能活着完成所有任务。」
她走到门口。
回头看了我一眼。
「晚安，07。」
「晚安，教官。」
我躺在黑暗中。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温暖，又有些苦涩。
在这个地方，我们都只是代号。
但代号背后。
是真实的人，真实的感情。
21
接下来的日子，是真正的地狱。
每天凌晨四点起床。
先是十公里负重越野。
然后是两小时的格斗训练。
上午是射击和战术训练。
下午是体能和技能训练。
晚上还要上理论课。
每天睡眠不超过五小时。
而且训练强度一天比一天大。
第一周，就有三个人被淘汰。
他们受不了这种强度。
主动申请退出。
我咬牙坚持着。
每天都在突破极限。
鹰眼说得对，她对我格外严格。
别人做一百个俯卧撑。
我要做两百个。
别人跑十公里。
我要跑十五公里。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问她。
「因为你有这个潜力。」
她面无表情。
「也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死在任务中。」
这话让我沉默了。
是啊，特种兵的任务。
每一个都可能是最后一个。
只有把自己训练得更强。
才能提高生存的概率。
一个月后，24个人只剩下15个。
但留下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我们之间，也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
03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经常一起加练。
互相鼓励，互相竞争。
22
三个月后，基础训练结束。
开始进入专项训练。
潜水、跳伞、爆破、狙击。
每一项都要求达到专业水平。
我发现自己在狙击方面很有天赋。
能在一千米外准确命中目标。
鹰眼对此很满意。
「你有成为狙击手的潜质。」
她说。
「但狙击手不只是枪法好。」
「还要有超强的耐心和心理素质。」
于是，我开始了魔鬼般的狙击训练。
趴在一个位置一动不动八小时。
在各种恶劣环境下射击。
雨天、雪天、大风天。
甚至是地震模拟环境。
都要保证命中率。
最难的是心理训练。
要在巨大压力下保持冷静。
有一次训练，他们故意制造紧张氛围。
在我瞄准的时候。
突然在耳边放爆炸声。
或者故意说一些干扰的话。
「你的父母出事了。」
「你的战友牺牲了。」
各种各样的心理攻击。
目的就是让我在任何情况下。
都能保持专注。
这种训练，比体能训练更折磨人。
但我挺过来了。
六个月后，我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狙击手。
代号也从07变成了「鹰眼二号」。
这是鹰眼亲自给我的代号。
意味着我是她的得意门生。
其他人都很羡慕。
因为鹰眼是整个基地最优秀的狙击手。
能得到她的认可。
是莫大的荣誉。
23
训练的第八个月。
突然接到了第一个实战任务。
所有人都很兴奋。
终于可以检验训练成果了。
但鹰眼的表情很严肃。
「这不是演习。」
她看着我们。
「是真正的生死考验。」
「可能有人回不来。」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任务内容，营救人质。」
她打开投影。
「三名科研人员被劫持。」
「劫匪要求巨额赎金。」
「我们的任务，是秘密潜入，救出人质。」
看着地图上的位置。
是一个偏僻的山区。
地形复杂，易守难攻。
劫匪有十多人，全部持有武器。
「行动代号：猎鹰。」
「今晚十点出发。」
「都去准备吧。」
走出会议室。
我看到03的手在微微发抖。
不是害怕，是兴奋。
「终于要真刀真枪干了。」
他小声说。
我拍拍他的肩膀。
「小心点，别逞英雄。」
他咧嘴一笑。
「放心，我还想活着回来喝酒呢。」
晚上九点，全副武装。
每个人都换上了黑色作战服。
戴上了夜视仪。
武器也都是实弹。
这种感觉，和训练完全不同。
手心在出汗。
但更多的是一种使命感。
我们要去救人。
这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24
直升机在夜色中飞行。
机舱里很安静。
每个人都在做最后的准备。
检查装备，调整状态。
鹰眼坐在我对面。
她的表情很平静。
像是在闭目养神。
但我知道，她在思考战术。
「还有五分钟到达目标区域。」
飞行员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站起来。
开始做最后的检查。
「记住，这是你们的第一次实战。」
鹰眼说道。
「不要紧张，按训练来。」
「保护好自己，完成任务。」
「都能活着回去。」
直升机悬停在离目标两公里的地方。
我们用绳索速降。
无声地落在地面上。
立刻形成战术队形。
开始向目标前进。
山路很难走。
但我们训练有素。
像幽灵一样在黑夜中移动。
二十分钟后。
我们到达了目标建筑外围。
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劫匪就在里面。
通过热成像，我们确认了人数。
十二个劫匪，三个人质。
人质被关在二楼的一个房间。
有两个劫匪看守。
其余的劫匪分散在各处。
「狙击组就位。」
鹰眼通过耳机下令。
我和另一个狙击手找好位置。
架好枪，瞄准了窗口的劫匪。
「突击组准备。」
03带领四个人，准备从正门突入。
「掩护组就位。」
其余人负责外围警戒。
「行动！」
随着鹰眼一声令下。
战斗打响了。
25
「砰！」
我扣动扳机。
窗口的劫匪应声倒下。
几乎同时，另一个狙击手也开火了。
两个看守人质的劫匪，瞬间被解决。
「突击组，上！」
03带人冲进工厂。
枪声立刻密集起来。
劫匪们反应很快。
立刻组织反击。
「二楼窗口，有机枪！」
有人在耳机里喊。
我立刻调转枪口。
一枪击中了机枪手。
但劫匪的火力很猛。
03他们被压制在一楼。
「烟雾弹！」
鹰眼果断下令。
几颗烟雾弹扔了进去。
趁着烟雾，突击组快速推进。
我通过瞄准镜。
不断寻找目标。
又击中了两个劫匪。
「人质安全！」
突击组传来好消息。
他们成功救出了三名科研人员。
「撤退！」
鹰眼下令。
所有人开始有序撤退。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有增援！西南方向！」
掩护组发现了敌人的增援部队。
至少有二十多人。
而且装备精良。
「坚守阵地，等待支援！」
鹰眼当机立断。
我们立刻转入防御。
利用地形优势。
阻击增援的敌人。
战斗变得更加激烈。
子弹在耳边呼啸。
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03受伤了！」
耳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我的心一紧。
但现在不能分心。
必须继续战斗。
我一枪一枪地点射。
每一枪都要确保命中。
因为子弹有限。
终于，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
是我们的增援到了。
武装直升机的火力压制下。
敌人开始撤退。
「全体撤离！」
我们护送着人质和伤员。
快速登上直升机。
直到升空的那一刻。
我才长出一口气。
第一次实战，我们成功了。
虽然有人受伤。
但没有人牺牲。
任务圆满完成。
26
回到基地，03被送进了医院。
万幸只是腿部中弹。
没有生命危险。
我去看他时。
他还在开玩笑。
「这下有故事吹了。」
「光荣负伤，够我吹一辈子。」
我笑着骂他。
「下次小心点。」
「下次轮到你负伤了。」
他嘿嘿一笑。
晚上，鹰眼找到我。
「表现不错。」
她说。
「五个敌人，都是一枪毙命。」
「这在实战中很难得。」
我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您教得好。」
她摇摇头。
「天赋和努力，缺一不可。」
「你都有了。」
她看着窗外的星空。
「你知道吗？」
「今天看着你战斗的样子。」
「我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第一次实战时。」
「手抖得连枪都拿不稳。」
「哪像你，稳得像个老兵。」
我沉默了。
其实我也紧张。
只是强装镇定。
「怕吗？」
她突然问。
「怕。」
我老实回答。
「但更怕任务失败。」
「更怕战友牺牲。」
她点点头。
「这就对了。」
「有畏惧才是正常的。」
「关键是如何克服畏惧。」
「你做得很好。」
她站起来。
「早点休息。」
「这只是开始。」
「以后的任务，会更危险。」
她说得对。
接下来的两年。
我执行了二十多次任务。
每一次都是生死考验。
27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我在特种部队已经三年了。
从一个菜鸟。
成长为王牌狙击手。
期间立了一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
但这些荣誉，都是保密的。
家里人只知道我还在部队。
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每次打电话回家。
母亲都会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我只能说快了快了。
心里却知道，遥遥无期。
这天，鹰眼突然找到我。
表情很严肃。
「有个特殊任务。」
她说。
「只有你能完成。」
我立刻站直了身体。
「保证完成任务！」
「先听我说完。」
「这个任务，九死一生。」
「我不强求你接受。」
我皱起眉头。
能让她这么说的任务。
一定极其危险。
「是什么任务？」
她打开一个绝密文件。
「渗透敌后，获取情报。」
「时间，至少半年。」
「期间，没有任何支援。」
「一旦暴露，必死无疑。」
我看着文件。
心跳加速。
这确实是九死一生的任务。
「为什么选我？」
我问。
「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看着我。
「你冷静、勇敢、射术精准。」
「最重要的是。」
「我相信你能活着回来。」
最后这句话。
让我下定了决心。
「我接受任务。」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好，开始准备吧。」
「一周后出发。」
这一周，是我最难熬的一周。
28
出发前的晚上。
03带着所有战友来送我。
他们不知道我要去执行什么任务。
但都知道，这次很危险。
「一定要活着回来。」
03红着眼睛说。
「我们约好了要一起退役。」
「一起开个保安公司。」
我笑着锤了他一拳。
「放心，我命硬。」
鹰眼站在远处。
没有过来。
但我知道她在看着我。
第二天凌晨。
我独自离开了基地。
从这一刻起。
我不再是特种兵。
而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要渗透到敌人内部的间谍。
半年后。
我成功完成了任务。
带着重要情报回到了祖国。
但也付出了代价。
左肩中了一枪。
差点就回不来了。
当我再次站在基地门口时。
所有人都冲了出来。
03第一个抱住我。
这个铁汉哭得像个孩子。
「我就知道你能回来！」
鹰眼站在人群后面。
眼睛红红的。
我走过去。
敬了个军礼。
「任务完成。」
然后突然抱住了我。
「欢迎回家。」
那一刻。
我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
29
伤养好后。
上级找我谈话。
说我立下了特等功。
可以选择调到机关工作。
或者继续留在特种部队。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这里有我的战友。
有我的信仰。
我离不开这里。
又是两年过去了。
我已经在特种部队待了五年。
成为了队里的骨干。
开始带新人。
就像当年鹰眼带我一样。
严格、认真、负责。
期间，我和鹰眼的关系。
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从师生，到战友。
再到……
我也说不清是什么。
只是每次看到她。
心跳都会加快。
每次她执行危险任务。
我都会担心得睡不着。
03说我这是恋爱了。
我没有否认。
但也没有承认。
在这个地方。
感情是奢侈品。
因为你不知道。
明天和意外。
哪个先来。
直到有一天。
鹰眼执行任务受了重伤。
当她满身是血地被抬回来时。
我才意识到。
我不能再等了。
她在医院昏迷了三天。
我就守了三天。
当她睁开眼睛。
第一眼看到我时。
笑了。
「我就知道你会在。」
我握住她的手。
「以后每一次，我都会在。」
她愣了一下。
然后眼泪流了下来。
「傻瓜。」
从那以后。
我们确定了关系。
虽然因为纪律。
不能公开。
但战友们都看在眼里。
都为我们高兴。
「总算修成正果了。」
03笑着说。
「我都替你们着急。」
30 - 尾声
2005年春天。
我终于回了一次家。
带着鹰眼。
不，现在该叫她苏雨晴了。
父母看到我带了个姑娘回来。
高兴得合不拢嘴。
母亲拉着雨晴的手。
问东问西。
父亲则偷偷把我拉到一边。
「这姑娘不错，一看就是好人家的。」
「你小子有福气。」
我笑了。
如果他知道这个看起来文静的姑娘。
是个能徒手撂倒三个大汉的特种兵。
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在家待了一周。
我们就回到了部队。
因为有新的任务。
人生还在继续。
使命还在召唤。
那天离家时。
母亲问我。
「儿子，你到底在部队做什么？」
我想了想。
「保家卫国。」
简单的四个字。
却是我全部的人生。
从98年那个纵身跳入洪水的青年。
到现在的特种兵王牌。
我走了很远的路。
但初心从未改变。
为了祖国。
为了人民。
为了那些需要保护的人。
我愿意付出一切。
包括生命。
这就是军人的使命。
也是我。
周晨光的选择。
全文完
